摘要：大学生支教发展至今有近十年历史，大学生一窝蜂地投身于支教的现象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共同关注。在大学生支教队伍为教育资源相对薄弱的地区提供支教服务的同时，也暴露出志愿者动机不纯、支教流程不规范、安全问题缺乏保障、专项资金使用不透明等一系列、组织方管理无力、后续沟通联系不足等问题。因此，从支教行为前、中、后期规范大学生支教流程，统筹社会各界可利用资源，建立完善的支教体系，走可持续发展的支教道路显得尤为重要。
关键词：大学生、支教、可持续发展
中国的大学生志愿者支教行为发展至今有近十年时间，作为一项大学生热衷参与的志愿者活动也引来了质疑。象牙塔里的大学生轻轻地掠过乡村的麦田，在短短两周里，能给乡村的孩子们带去什么？有人评论“大学生短期支教是一场乡村游学风情游”，有人说有些乡村孩子“被支教”，更有农民子弟小学校长呼喊：“我们有正常的教学秩序，不需要大学生给我们添乱”。如何解决大学生支教行为的问题，提升大学生支教的效果，已成为大学生支教未来发展方向确立过程中所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美国学者斯藤詹(Stenzel)和费尼(Feeney)根据较典型的参与动机将志愿者分为五类:(l)社会服务性的志愿者——主要是帮助他人或为别人做事;(2)专项工作的志愿者,他们以某个社会问题为关注点,比如人权、环境保护等;(3)自我表现性的志愿者——他们参与的主要原因是个人兴趣或追求个人表现;(4)职业或经济上的自我利益性的志愿者——他们加人商业协会、企业协会等以加强其事业、工作地位或经济权力;(5)慈善性的志愿者——他们注重捐款或募捐,并不直接提供服务。不同的态度取向,造成了志愿者的分化。中国大学生的支教行为可表现为前三点的融合。
本文通过问卷调查、典型个案访谈、实地调研考察等形式进行调研，共面向包括南京大学、南京邮电大学、南京林业大学、东南大学、南京审计学院、南京理工大学、南京师范大学、南京财经大学、南京农业大学、应天技术学院、紫金学院、钟山学院在内的12所不同批次高校发放问卷1000份（有效问卷861份），以期从中获得大学生群体对于支教相关事件的认知程度、具体支教过程中普遍情况以及有无支教经历的大学生对相关事件认识的差异等问题。
一、支教前期问题：功利化掺杂非系统性组织
发现了如下问题，按照支教前中后期区分，罗列如下：
1、支教动机个人功利化倾向强
根据问卷调查报告显示，在限制因素中，影响大学生做出是否支教决定的因素中，占比例最大的是支教本身的意义与作用，比例高达70%；受教地点和受教者情况则排第二，其次是个人经费支出。而在激励因素里面，绝大多数人认为支教最大的收获是丰富社会实践和生活经历，其次是实现自我价值。
由此可推断：(l)提高支教质量能够使得支教者在整个支教过程中保持相对高涨的状态，以较好的精神状况投入支教活动；(2)限制因素中存在更多的属于客观因素，由于支教团队难以控制，因此建立规范的支教体系、汇集社会上更多资源投入大学生支教事业的重要性也凸现出来；(3)激励因素中更多的属于主观因素，这就需要支教者自身提高对于支教行为的认识，保持理性的态度；(4)基于利己角度支教的大学生也占相当的比例，可见动机不纯、自我定位不准确等现象真实存在大学生群体，这将直接影响到支教主体的态度和执行力等，进而导致支教质量低下。
有研究表明：“以利他动机为主要动机的支教者较之以利己动机为主要动机、无明确动机的参与者有更强烈的持久参与意愿!利他动机的支教者在支教结束后会赋予支教行为更多的意义，认同感也更为强烈。
在预期收获与实际收获的对比中，未支教人与支教人对于社会实践和生活经历的需要、对于自我实现价值的需要、对于受教儿童情感回馈的需要基本吻合，可见在支教过程中大学生实现了支教的预期愿景。但是，只有4.3%支教过的大学生认为提高了自身能力，与支教前形成较大落差。
针对这个问题，接受采访的支教团队负责人普遍表达这样一个观点：支教更多的应该是提供相应服务，将本身具备的良好品质或者是技能展现出来。能力提高的空间在于实践过程得出的心得或者是面对突发状况的应变能力。但是更多的大学生在参与支教的过程中，更多的是在直接体验中收获情感，没有从理性的角度总结经验，能力上的提升也不可能显性呈现。可见，支教行为在这方面让支教人失望。从侧面可以总结出，大学生对于支教的期待太高，目的性太强，不利于科学支教行为的实施。
相对而言，美国的志愿者的收获更注重精神层面的提高，相对来说功利性不太高。“美国调查发现，试图让志愿服务变得更有乐趣和挑战性，或增加部分激励物质，都不如给予志愿者简单的认可，认可的成本虽然很小，却让志愿者建立起了自尊。”
2、缺乏标准统一、科学的筛选机制
通过调查发现，很多大学生支教队伍在对于前往支教的大学生筛选方面存在随意性强、标准不一等状况，甚至很大一部分都没有按照一定标准进行筛选。支教大学生在整个支教活动中对于支教质量有着主导性影响，其质量的高低也将直接影响到支教效果。
而在问卷中，我们发现很多人认为个人能力是筛选的主要标准，但是支教团队负责人认为他们具体操作中更加注重志愿者的个人品质，所以急需一套合理完善的筛选标准以保证支教质量。
3、缺乏针对性、系统性的培训体系
从调查结果来看，没有支教经历的大学生认为需要提供教学知识和技巧、应急和后勤处理知识、心理健康方面知识培训，而有支教经历的大学生反映，绝大多数志愿者仅仅受过教学知识和技巧的培训，缺乏应急和后勤处理知识的培训的现象尤为严重。更值得关注是没有受过任何培训的志愿者竟高达21%。
普通大学生，空有一腔热情而无相关的教学知识和心理辅导经验，便前去支教的行为并不值得提倡。因为这容易带来课堂管理混乱、教学质量低下、支教流于形式等负面影响。因此系统而有针对性的相关培训就显得尤为重要。
二、支教时期：风物长宜放眼量
1、组织者行为规范随意化
由问卷调查结果可得，未支教人认为主要参与支教的组织形式是通过学校这一载体实现，在后期针对支教人采访的结果也得出了相同的结论。支教通过学校这一载体的依赖性远远大于预期的结果；与此同时，政府和社会公益组织所扮演的角色对于支教的扶持程度远远小于需求，可见作为掌握丰富资源的政府和社会组织对于支教实现的贡献却微乎其微。
组织者行动的规范性、科学性值得关注，调查中发现并不是所有组织方都尽到组织者应尽责任，没有制定相关制度规范支教行为，随意化、形式化现象令人堪忧。支教活动主要依靠学校以及学生自发形成，让人不得不思考支教活动的安全性、合法性、正规性以及资金不足等所带来的一系列后续问题。
2、监督保障落后、安全问题缺乏法律保障
支教地区由于自然及经济因素限制，往往存在各种各样的安全隐患，而且很多支教团队并没有随队老师参与到支教的实施过程。
南京财经大学某支教团队在保障队员安全的问题上，制定相关规章制度，规范团队成员的行为，如同一行动、禁止夜间外出等，减少安全事故发生的可能性，并且在夜间安排男生轮流巡逻；一些支教团队组织普遍采用的做法是给团队成员购买短期意外险，并在支教出发前与支教者签订安全协议书。在提高当地学生参与支教时安全系数方面，团队则普遍与校方协商门禁模式并与学生家长签订安全协议书，在一定程度上规避安全责任。
然而，无论制定相关制度，还是自愿签署的安全协议书，甚至是学生家长签订的安全协议书，在出现安全责任问题时，均起不了法律保护作用。因此，落实安全责任问题和完善相关法律保护值得全社会共同关注。
在大学生支教的背后，应有政府、相应的机构、高校指导教师等强大的管理团队的支撑。“高校指导教师首先要发挥好自己的在高师院校和实习所在学校之间的‘桥梁’的作用。一方面，实习指导教师代表着高校，要向实习所在学校介绍高校的建议和意见; 另一方面，他们还要及时地向高校汇报实习所在学校的意见和建议。”笔者曾指导过一个团队学生去最基层的中学支教，教师要在其中做大量的组织、教育和沟通工作。和高校教育不同，在面对基层的学生时，高校实习支教指导教师所面对的是不同的工作对象和不同性质的工作，所以就必须具备较丰富的组织协调和较强的沟通、交流能力。
3、缺乏前期调研，导致课程“不接地气”
前期准备工作是否充分和详尽，也直接影响到支教的质量。支教过程中所安排的学校课程得根据学生心理特点以及家庭背景特点设置，但并不是每个支教团队都能有意识地在前期进行相关调研。对支教地缺乏一定的前期了解导致的信息不对称也造成了供给与需求并不吻合的状况。
（1）课程设置：学生“想当然”还是校方“量身定制”？
问卷调查中数据显示，最高比例的在校大学生出于自身角度考虑，认为应该提供心理辅导类课程的占63%。因此可以看出现实需要与大学生认识上有偏差，大学生支教团队应该做好充分的前期准备，提供具体学校所需求的相关课程，因需制宜，因地制宜，而非一厢情愿地提供课程，导致“不接地气”。
在与受支教点学校方面负责人的交流过程中，校方表示比较希望大学生能够为学生带来兴趣培养、素质拓展等方面的课程，这样一方面减少与校内教学体系的冲击，另外一方面则是拓宽了学生的视野，弥补了学校师资力量不足的缺憾。而前去支教的大学生队伍在前期并没有与之深入沟通过这个问题。
（2）地点选择：定点还是更换？
针对于支教地点的更换，未支教人更倾向于更换支教地点的现象反映了大学生存在追求新鲜、猎奇等问题，而支教过的人针对这一问题的意见则是显然倾向于不应更换支教地点。支教人不愿意更改支教地点综合前面支教人对于支教频率的高要求可见，支教行为对于被支教的孩子而言，影响并不仅仅在于学习那么简单，更应该注重长期性、连续性发展。将近两成的被调查者不确定是否有下一次则从侧面体现了大学生支教行为中有相当一部分处于短期、一次性、不持续的情况。这种“过客式”的支教容易流于形式，弊大于利。
(3)后续联系：频繁或随意？
在问卷调查中，78%受调查者认为在支教活动结束后大学生与当地学生应当保持联系，调查表示过于频繁而无实际内容的联系对支教者而言也是一种无形的骚扰和负担，对于当地学生来讲则纵容其依赖心理的滋生，也不利于其独立人格的健康成长。对于联系频率做硬性规定显然缺乏科学依据，具体问题还需要具体分析。很多支教团队并没有在支教过后定期地进行反馈了解，造成支教与受教两方沟通的断节，这在某种程度上也降低了支教的质量，不利于支教的可持续发展。
由于团队之间缺乏相应的沟通和协调，容易导致支教资源分布过于集中或者完全空缺，一些资深团队的经验和模式不能很好推广，新成立的团队则缺乏相关经验指导。
三、策略分析：各阶段、过方面多管齐下
在综合问卷、采访、实地调研的基础上，笔者发现了上述一系列问题，这说明现在大学生支教现状仍不容乐观，大学生支教体系的建立与规范迫在眉睫。为此，笔者针对发现的问题出以下对策。
（一）支教前期
1、充分做好前期调研
做好充分的前期调研工作，了解受教地学校的具体情况，包括受教学生群体的教育程度、兴趣和需求、生活习惯等，以便更好地有针对性、指向性地设置相关课程，并且采用适合当地学生接受能力的教学方式进行教学，避免提供的支教内容与学生们的实际需求不相符，教学难度过大或者过低造成的支教效果不佳，或者在与学生交流的过程中触犯当地风俗，使学生产生抵触心理等情况；在学校方面则需了解课程设置特点、教学设备情况、能提供的支持等，以便更好地利用当地资源，开展支教活动。而对当地环境的调研，包括当地交通、医疗卫生水平等，则是保障大学生支教者安全的一个重要举措。
2、严格筛选支教大学生
作为影响支教质量的重要因素，支教大学生的质量必须得到保证，建立科学合理的人员筛选制度能够减少选择的随意性和随机性的情况。首先组织者应该根据支教时所需要的基本素质以及课程需求制定一定的衡量标准，比如教学技能、性格特点、爱好特长、身体素质等；其次是制定公平规范的筛选方式，比如多种面试方式相结合、模拟教学等，确保每个支教者都具备相对统一的基本素质和品质。
3、落实并规范相关培训
通过严格规范的人员筛选，在保证人员素质和品质的基础上，组织方有必要提供相应的专业培训，以提高支教者对于教学行为中所需要的素质，避免因相关专业知识匮乏而影响教学效果的情况。
非师范专业的大学生普遍缺乏教育心理这方面的理论知识，而受支教地多是在相对贫困封闭的地区，当地学生心理也相对脆弱。为达到更好的支教效果，支教者需要了解一定的心理知识，以便更好地与当地学生进行交流沟通。在支教过程中，也会出现各种突发状况，单单靠支教大学生临时反应是远远不够的，因此也应该加强对支教者在应急知识方面的相关培训，一方面保证支教者自身的安全，另一方面也保证了支教过程中的课程质量和教学秩序。
培训的方式也尤为重要。很多团队目前采用的“口口相传”模式并不能系统而规范地将应该培训的内容落实下去，存在随意性大、主观性强的弊病。笔者建议组织方能根据支教地的实际情况，结合团队以往的实际经验，加强与受支教地负责人沟通，制定成文的培训体系，结合实践不断更新，逐渐形成规范、系统的培训体系，以供团队内部或外部相互借鉴参考。
（二）支教中期
1、课程调整
再充分的前期准备也无法完全避免突发情况的发生，支教团队需要具备根据支教的具体情况而及时对支教方案作出应急调整的能力。譬如教学进度的调整、教学模式的调整等。记录每次支教的具体状况，建立电子档案，加强团队人员的总结和反馈，这样能加强团队的应急能力，减少同类事件重复发生。
2、考核制度
建立起对于支教大学生的考核制度，一方面是为了督促其在支教过程中能够遵守团队的规章制度，提高教学质量；另外一方面也为建立相应的奖惩制度做评判标准。通过定量和定性的考核制度，团队负责人能够对于整个团队的执行情况做直观分析，这就更利于团队份负责人有针对性地管理协调整个团队，在团队成员的心理、状态上作积极有效地调节。
3、监督和保障
（1）相关政府部门
首先，发挥行政管理职能，建立相应的监管和奖惩体系。有一定的限制才能提高支教的门槛，相应的为激励更多优质大学生参与到支教队伍中，团队负责人应该建立奖励机制，同时对于支教过程中违反相关规定的支教者取消奖励。其次，为了调动一切可调动资源鼓励全社会参与，为支教团队提供一定的资助或者便利，政府应从财政支出中抽出一定的款项扶持支教事业，使之更加规范、完善。
（2）相关教育机构
在提供教学经验、评估教学成果等方面能提供专业的帮助，在推动支教事业不断完善、规范的道路上有着不可复制的作用。
（3）相关法制部门
建立与支教相关的法律法规，以明确安全事故责任，保障支教团队以及个人的相关利益，减少事后纠纷。
（4）社会慈善机构
建立规范而严格的资助物资申请制度，避免善款的流失或者挪用。加强对于资金流向的监管和公示，增强资金使用的透明度。制定对于资助团队相应的监管制度，并采用分批提供物资的方式，根据团队支教开展的状况来决定是否提供资助以及资助的程度。
（三）支教后期
1、提高支教成果及心得体会共享程度
支教大学生作为独立的认识个体，在参与支教过程中形成独特的心得体会。建立以个人为单位的总结报告档案，一方面是为团队可持续发展提供经验参考，另外一方面可以不断在实践中发现问题，改善方式。另外，团队应该将支教活动的过程及成果充分展示给更多的大学生群体，比如通过宣讲会、实践交流会外场展览等方式，让没经历过支教活动的大学生进一步认识大学生支教，树立正确的支教观念，衡量自己与“支教者”角色的差距，一遍他们更好地投入支教事业中；同时，也使得支教成果得到充分的监督和肯定，提高支教团队长期发展的积极性。
2、建立受支教学生个人资料电子档案
结合关于与当地学生后续联系问题的研究，采用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方式，为每个接受支教的学生建立相应的电子档案，将其性格特点、心理状况、家庭背景、课堂表现等信息进行记录，在结合每个孩子具体的基础上，个性化差别对待最有利于支教活动的长期可持续发展。为后续联系频率定量并不是一种值得倡导的方式，而建立一个电子档案在确定联系频率的同时，还能对支教效果起到一定的反馈作用，对积累支教经验、丰富具体案例有较大的积极作用。
3、注重与受支教地负责人的联系反馈
团队与受支教地负责人的反馈联系也不容忽视。大学生支教绝不能变成一次性的“过客式”走过场，从可持续的角度出发，积极建立与当地负责人联系的机制，有利于加强信息对称。支教团队能从校方得知支教的效果和影响，进而总结经验，做长期可持续发展的准备，而校方则多了一条了解学生、走进学生的途径。这就为当地学校提供了教学新思路。
4、加强支教团队之间的合作交流沟通
各个支教团队不应该是分裂独立状态，而应该统筹资源，形成战略联盟，建立长期的合作交流关系。这样一方面能够在沟通中取长补短，分享心得，汲取教训，避免失误的再次发生，以提高支教质量。另一方面，也能对于支教资源进行宏观统筹分配，避免过于集中或者完全空缺的情况发生，最大化地将支教资源辐射到有需要的地区。
志愿者研究领域的专家莱斯特﹒塞拉蒙在《第三领域的兴起》中指出：“非营利机构作为一主要的行动者已清楚地出现在世界舞台上，但它还必须在公共意识、决策圈、大众媒体与学术领域中打上其明确的标记。要让别人认真地看待第三领域组织的出现，他们必须首先自己看重自己。”在支教兴起的十年中，中国高等教育的支教行为从前、中、后期规范大学生支教流程，统筹社会各界可利用资源，建立完善的支教体系，走可持续发展的支教道路显得尤为重要。
参考文献
[1] 张向群. 基于心理需求的志愿者激励研究[J].科学学研究.2007.414
[2] 罗婧 王天夫.何以肩负使命: 志愿行为的持续性研究 [J].社会学研究.110
[3] 张庆武.中美志愿者激励的差异性比较[J].中国青年研究.2008.8.65
[4] 张天明.试谈高校实习支教指导教师的素质[J].教育探索.2011.5.118
[5] 北京志愿者协会编著. 志愿者组织建设与管理[M].北京：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 .2006
[6] 北京志愿者协会编著.志愿者你准备好了吗？[M].北京：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 .2006
[7] 李冰.一念起，万水千山——志愿者在路上[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1
南京财经大学应用数学学院 团总支书记 龚莉红
